第8章 人间难得不老颜
刘圆生运法之力不减，警惕的问道：“你所谓书仙是何？与我说个清楚，否则别怪我铁拳无情”
说罢，法力大了几分，双拳微微发光，但并未发力。
颜如玉见此，也稳了稳心神道：“先生竟还是个修道之人，妾身倒是没想到。”
颜如玉言语间竟有一丝喜色，随即道。
“我书仙一族由书中而生，有一书祖执掌本族。六界之中，名为书者，浩如烟海。所谓书者，乃记忆、经验、情感、知识、理法等传承之物。”
颜如玉抚摸着屋内众多书卷，继续道。
“书成便能传世，书聚方能生灵。遍历六界诸类之书者，是为书祖。遍历一届诸类之书者，是为书神。遍历一届一类之书者，是为书仙。”
刘圆生听罢，双拳上的法力稍稍一松道：“且与我说说你的书祖。”
颜如玉美目轻展道：
“我族书祖乃书聚所成之第一灵，书聚何处何时已不可知。但书祖遍历六界诸类之书方成大道。后便游于六界聚书成灵，壮大我族类。妾身便是书祖聚书所成一灵。”
刘圆生听罢，叹这世间无奇不有。似乎又信了几分，收了双拳法力，继续问道：
“如你所说，按这六界之书其浩渺，书仙一族又可聚书成灵，族群应甚是繁盛，大可自在修行，何来报恩一说？”
颜如玉闻言稍许悲戚的说道：
“我书仙一族虽可聚书成灵，但自成灵之日起必须依附于书。若想化形为人，还需受六界爱书之人纯粹求知之欲滋养。”
悲戚之间，颜如玉眼神望着刘圆生，忽地楚目灵动，由悲转喜。
“我已依附于书不知经年，如今我能化形为人，想来必是先生爱书成痴。所以先生于我有大恩在身，不得不报！”
颜如玉说完，神色一扫而空，继续道。
“若说修行一事，我书仙一族本就不善争斗，论杀伐之道不比人强。修行之法唯二，一是借六界生灵纯粹求知之欲增加修为，二是化形后遍历六界他类书籍自悟修行。”
“我也有些微末修为，但所谓书仙修行得道。可有甚神通？”
“小女不知。方一化形，脑海中闪出一段残缺功法。只言若踏仙途可施展神通书中游。只是提及太少，实在难以相告。”
书中游？倒是闻所未闻。刘圆生听完这般想。
见刘圆生驻足聆听，颜如玉面色又转喜继续道：
“如今我报先生求知欲滋养之恩，顺便求得诸类书籍。何乐而不为，恳请先生准小女子侍奉左右。”
颜如玉言明了些许私心，便恳求起刘圆生来。
刘圆生听罢这诸多过往，略一思量道：“你即愿侍奉我左右，但不知你身为书仙，遍历人界一类书者为何？于我可有用处？”
颜如玉听得刘圆生没有逐意，喜上眉梢，马上说道：“妾身遍历之书可是不少，先生请听。譬如《素女经》、《觉后禅》、《十荣》、《花阵六奇》、《鸳鸯秘谱》、《如意君传》、《房内考》、《玉房秘诀》。。。”
但说着说着颜如玉声音却逐渐消失，竟面色潮红，暗自羞赧起来。
刘圆生哑然，随即哈哈大笑道：“想不到，你这书仙竟是遍历人间春宫书画成灵。”随即看了看桌上空了一页的言情书卷，摇了摇头。
颜如玉潮红的面色掩盖不住，自觉羞愧难当，心有委屈。一双美目似要羞出眼泪，不再说话。
刘圆生没有马上说话，稍加思量。如今留这颜如玉在左右倒也可解我一件恼事，今后若是万一离开牛山镇也可以各自修行。
刘圆生随即道：“你若肯侍奉左右，我也不便赶你，鄙人刘圆生倒也缺一个内人服侍。明日起，你对外便以我的结发妻子自称。”
颜如玉闻言，心觉来的有点快。面色本就潮红，这下直接红到脖子根，仿佛天生就是红脸美女。
但仍说道：“先生于我有恩，此番报恩妾身便成下誓言以身相许，不离不弃。能嫁给先生是小女子的福分。”
刘圆生闻言赶紧将此前媒婆说媒之事解释一二。
颜如玉这才明白，原来刘圆生是要自己帮他回绝这一众络绎不绝的媒婆。虽一展颜，但有一丝失望神色一闪而逝。
颜如玉面颊褪去潮红，恢复了神色，便道：“妾身一切都听先生安排，今后在内便称先生，在外便称夫君。只是不知，今晚先生令妾身何处下榻。”
刘圆生闻言挠了挠头，露出一副为难状。
这偏屋寸许，只余一人榻卧，难不成二人摞着睡？
只见颜如玉摘下秀发尾端的束发玉环，取了一截细绳替代。便将玉环递给刘圆生道：
“这玉环是妾身本命器物所在。此前附身于书，今后妾身便可随时可化身于此玉环内。”
说话间递给刘圆生一个样貌普通的翠绿色古朴玉环。
“今后先生可将此物佩戴于身，即方便行走，妾身也可感知先生安危。若不方便时，我便化身于玉环，明日我仿那夫妻二人同居般将此间打理一二，以便障外人目。”
刘圆生听罢，心想到：书仙一族神通倒是与我人修不同，方化形便能施展空间法术，也是神妙。
但随即又心里暗喜：俩人摞着睡岂不难受？此女倒也善解人意。便点了点头。
此处有一叹！纸上得来不觉浅，不知此事要躬行。还真是个猴。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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