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人。
娄晓娥。许大茂早就有想过，出卖娄晓娥立个大功。
结婚了好几年，娄晓娥肚子迟迟不见动静。
虽然娄晓娥去医院检查过，不是她的问题，但许大茂可不认这个。
当初娶娄晓娥这个大户人家的娇小姐，图的也就是对方家里有钱。
还有许大茂放映员的岗位，也是娄晓娥家里帮忙安排的。
那会，娄家虽然已经逐渐败落，但终归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但现在，家庭成分问题，已经成了悬在娄家所有人头顶上的一把剑。
虽然风头还没到最激烈的时候，但许大茂身为李怀德的狗腿，是知道这问题的严重性的。
这也是许大茂对娄晓娥越来越不耐烦，甚至对娄晓娥开始家暴的原因——
逼娄晓娥离婚。
斜躺在床上的许大茂起身，拉下电闸，从床底下刨出来一个精致的手提箱。
打开箱子，掀开最上面的一层布，里面放着的，赫然是两整排用红纸包着的银元，还有最中间的几根小黄鱼。
娄家防患于未然，这笔钱是给娄晓娥和许大茂两个人的。
许大茂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狠色。
“娄晓娥啊娄晓娥，你家要真出了事，我肯定也会被牵连。”
许大茂心中暗暗想道：
“咱宁愿现在就舍了这笔钱，也跟你撇清关系，说不定还能换来李主任的重用……”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忍你到现在，我也算对得起你了……”
许大茂担心来自李凡的报复，下定决心，向李怀德举报娄家。
娄父是公似合营之前，红星轧钢厂的老板。
现在也还是厂里的顾问，虽然已经彻底被边缘化了。
如果能把这样一个特殊身份的人扳倒，绝对是一个大大的功劳。
……
一早，租户老黄和老方见李凡起床门开，特意找来告诉李凡，他们今晚之前就把东西从院里搬走。
刘海中家里很“大方”的退了他们各家整月的房租。
他们也知道，刘海中家里不是真大方。
这是怕了李凡，不敢再闹腾。
两户人倒也知情知趣，一早起来后又把李凡家的房子里外收拾的干净。
吃过早餐后，李凡兄妹俩一起出门。
让李凡意外的是，司机老徐竟然早早的就来了。
但他没把车停在院外。
而是停在了距离院子两三百米外的胡同口。
李凡看到老徐正在啃馒头，连口汤都没有，有些过意不去说道：
“徐师傅，下次来的早就到我家对付一口。”
老徐只是轻笑了礼貌回应，没说话。
即使李凡主动邀请，他也不会去的。
轧钢厂小车班的待遇堪比八级工，活儿也轻松。
接送李凡上下班，这是他的本职工作，也就早上稍微需要起早，晚上回去稍晚一些，这是很多人都羡慕不来的。
李凡请他先送妹妹去学校。
李小苗是第一次坐这种车，上车后很兴奋，跟李凡叽叽喳喳的聊着天。
跟昨天一样，路上的人看到这辆吉普，都会投来好奇羡慕的目光。
前面不远处是一个积了不少脏水的水洼。
徐师傅车速慢了下来，担心溅到旁边的人。
快到尽头的时候，他却忽然一提速，脏水溅到了路边一个人全身。
“噗嗤……”
李小苗没忍住，笑了。
因为那人竟然是许大茂。
“哥哥，许大茂经常欺负娄姐姐，他也是坏人。”
李凡点了点头，笑道：“下次有机会的话，让徐叔叔再溅他一身。”
说话的同时，李凡深深看了眼徐师傅。
这徐师傅，有点意思啊。
看着就性子沉稳，竟然干出这样逗乐的事。
这是知道许大茂对娄晓娥不好，给她出气来着。
徐师傅听到李凡的话，略松了口气的样子。
……
被溅了浑身脏水的许大茂，站在那跟落汤鸡似的。
各种生活污水、甚至还有粪便尿液掺杂，这股子味道……
“呕。”
许大茂被熏的直接吐了。
正是上班的时间，看到许大茂这狼狈一幕的人很多。
很多人都没忍住，直接笑出声来。
许大茂知道那是接送李凡的车，但不知道是徐师傅故意整他。
如果是李凡，说不定会整他更狠，故意把他撞进那块臭水洼里……
“特么的李凡，你给我等着瞧。”
许大茂无能狂怒，放狠话都只敢在心里说，生怕被李凡听见找他麻烦。
……
红星轧钢厂。
上班时间到了。
广播先放了几首斗志昂扬的歌曲，喇叭里响起了播音员甜美的声音。
“……现在通报一条喜讯，经厂领导班子商议，并报上级批准，恭喜咱们的李凡同志，荣升为红星轧钢厂的首席工程师……”
机工科。
李凡听到这则消息后，有些诧异。
红星轧钢厂的首席工程师？
这……
按理说，应该是机工科的首席工程师。
即使要提拔，也没这么快的吧。
厂首席工程师，那么对李凡“总工”的称呼，就是实至名归。
但这个任命，是厂领导班子决定不了的。
甚至直管红星轧钢厂的上级部门，也得报部里批准才行。
机工科的一众技术员和几位工程师们也都有些惊讶。
“啪啪啪。”
有人带头鼓掌，是四级工程师老江。
“李总工，恭喜恭喜。”
老江昨晚连夜跟着杨厂长去跟有关领导做了汇报。
李凡直接晋升为厂首席工程师，他是知道内情的。
众人也都跟着鼓掌祝贺李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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