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女婿打电话叫的救护车，还跟着去看了呢，他说人缝了十几针，有可能落下轻微脑震荡。”
“那你瘫了个好女婿，我家那两个可不敢凑热闹。”
“你这什么话，我也不想他去，谁让我女婿心善，总比见死不救好，心硬的可不会照顾人。”
“你说谁呢？”“谁见死不救说谁。”
眼看两位大妈聊着聊着就要吵起来，互相指着对方手舞足蹈进行某种嘲讽攻击。
“哎哟，两位老太太别吵了，我这还做生意呢。”
店主一看人都围了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店里与客人闹了矛盾，忙放下手里活出来劝架。
“吃了苦头就好，让他有个教训别想着祸害小姑娘，梦里发生的事怎么也不能找到我吧，这事与我无关。”
叶天天喝完最后一口豆浆，结账起身默默离开了。
……
医院里，付子雄面色蜡黄头缠了几圈纱布，身上换了病号服，两个吊瓶里的营养液顺着管子输液。
一个中年妇人坐在一旁握着付子雄没有输液的手，眼圈红肿，显然刚刚哭过。
“妈，没必要为他哭，谁让他酒驾去炸街，警察调查过了，他自己朝电线杆子上撞的，能怪谁？”
刚把昨晚送付子雄来的好心人表示感谢后送走，又在入院手续上签了字，付子晴处理完走过来，看母亲为躺在病床上的付子雄一脸憔悴，付子晴撇了撇嘴。
“晴儿，他是你哥，你别这么说。”即使上了年纪，依旧能看出妇人年轻时属于大家闺秀那种，说话温和，即使心急也没有提高声调。
她还有话没说完，只不过不愿跟母亲吵就没明说。
“要不是他是我哥，我早揍他了。”这是她的真实想法。
付子雄二十四岁，付子晴二十二岁，平日里付子雄是长辈的乖宝宝，有时做事出格也算不了什么，她母亲会背着她父亲找关系摆平，父亲付坚明是个十足的商人，任何事都计较利益得失，经常不在家里，在各行各业都有股份。
付子晴深知哥哥付子雄为人，处处学付坚明，处处学的不像。拉帮结派把富二代富三代圈子整合在一起，每天都是打着交际的名头要钱去各个酒场会所祸害小姑娘，还只挑眉清目秀不爱说话的，装出来的居然能一眼分辨出来，就连付子晴大学几个女同学都被付子雄变着法接触过，付子晴不愿撮合，付子雄碍于这层关系就没太过分。
谁知道这次付子雄不知道从哪打听到她闺蜜罗婉青，三番两头去找人家制造机会，罗婉青不堪厌烦，对她说了好几次，可精虫上脑的付子雄这次连她这个妹妹都不管了，借着喝醉酒调戏罗婉青，对于这次车祸付子晴只想说死了活该。
“水，水。”
付子雄口干舌燥，眼睛睁开一条缝对着身旁母亲喊道。
“醒了，护士，我儿子醒了。”
他母亲边喊边端起一杯水给他喝。
“哟呵，局部麻醉醒这么快啊，我以为得昏迷二十四小时呢。”付子晴无所顾忌的说风凉话。
“昨晚，车，我爸。”
边喝水边吐出几个词，让人误以为他很害怕付坚明。
“没事，昨天的事你别想太多，你爹他没来，儿啊你安心养伤就好。”
用纸巾给他擦擦嘴角，付母安慰起付子雄，心里对付坚明有了埋怨，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来看看，哪有这样的父亲。
“不是，妈，我是说有鬼，真的，白脸女鬼，昨天她对我说要把我带走，紧接着我车就失灵了，让我爸请个先生来吧，给我驱驱邪。”付子雄一口气把想说的话全说出来。
付母看儿子发神经一样抓得她手生疼，以为是脑子撞坏了，眼里又噙满泪水。
“是嘛。那这女鬼哥你肯定见过，说不定是哪个前世冤家来找你了呢。”
付子晴嗤笑一声，毫不关心付子雄的话，当作付子雄推脱责任的借口，都不是小孩子了，也不知道丢人。
“你，你们不信我？我说的是真的。”付子雄急了，挣扎着就要起来。
付母一看，眼泪哗哗流下来再也忍不住出去了，其他病床的病人纷纷投来目光。
“妹妹，我的好妹妹，你这得信我啊，你不是学过画画？我说你画出来好不好，只要你画出来我就不追求罗婉青了。”他哀求着几乎是咬牙把最后一句说出来，实在没办法了。
“一言为定。”
付子晴笑着走了出去，就看到门外母亲对赶来的医生护士说要不要再给付子晴拍个片子检查一下大脑，还从包里往医生手里塞红包。
“这都什么事啊。”付子晴扶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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