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当然可以，但是到了那边可没有供你更换的手机。”
“哦。”
“拿到了就走吧。”叶天天和邵纪峰一前一后进了电梯。
“这就是你的古董车？改了不少吧。”叶天天不太懂车，但看到邵纪峰那辆车也有些懵圈。
一辆黑色老式汽车，放在十年前非常常见的那种，车身上贴了许多标语，还有许多引人注目的图案，非常花，车身和排气没大改，但里面整个换了，不是原本硬直的座椅，变成了米白色软座，挂着几串珠子，可以看到各种食物的残渣。
还好叶天天没什么洁癖，可副驾驶上居然还有一根咬了半截的米线，简单瞅了一眼就坐在后面，邵纪峰有些尴尬。
“你车技行吗？”叶天天突然想起来一句，车身上贴了很多东西，不是骚包就是遮丑，邵纪峰贴了这么多，不会是每个下面都有伤吧。
“很稳的，都是伙计他们借我车出去带妹子玩碰的。”邵纪峰决定以后不让人碰自己车了，借一次就碰一下谁受得了，自己小命都快保不住了，哪有心思管这个。
看着周边一个个熟悉的建筑远去，上了高速后，两边都是宽阔无垠的田地，还能看到一些人在浇水干活，叶天天感觉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去一趟农村了，突然好怀念小时候陪着外婆喂鸡喂羊的日子，但一家人早就搬到城里住了，就没再去过。
慢慢的叶天天放松下来，脸上吹着风，阳光透过半截车窗照在脸上，蜷缩着身子睡着了。
“呼，出来了。”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
“天天姐，你说什么？”邵纪峰觉得自己听错了，有些摸不清楚状况。
“你这家伙是怎么活到现在的？一点打击就成了这副样子，等这个游戏到了高潮你恐怕会成为那些家伙的食物吧，连躯壳都算不上。”
叶天天，更准确的说是她的另一人格冷冷说道。
她轻车熟路打开叶天天手机，点进噩梦游戏后，卡片那一栏除了傲慢奴仆和噩梦猴子外，还多了一张红色的卡片，卡片头像框是一张女人的脸，眼睛微微张开，眼眶里面是全黑的，面无表情，与叶天天有七成相似，卡片上赫然标注着S级，没有名字，除此以外再无其他。
“听着，快到地方的时候告诉我，我要看看这个S级是哪一位，还有不许告诉她我出现了，不然我让你比起被面者，就是你们说的无脸人，我让你比被无脸人带走还要痛苦百倍。”
她的手指轻轻攀上邵纪峰的肩膀，靠近他的耳边嘴里说着极为轻松的话，好像碾死邵纪峰和一只臭虫差不多。
邵纪峰慌忙点头，手心和背上全是冷汗，一双眼目视前方，不敢通过后视镜与她对视，他听出来了，这个女人可能是叶天天的人格，也就是说叶天天有人格分裂症，没想到自己觉得抱着的大腿是个神经病，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还有正常人吗？
“放心，只要你把我和主人格伺候舒服了，我不会让你丢了这条命，前提是你要绝对忠诚。”似乎是知道邵纪峰想什么，她又补了一句，算是给邵纪峰安心。
“嗯嗯。”
一路无话，当邵纪峰来到江城附近的柳心县时，刚刚到了中午，看着导航上的地址，柳心县柳心中学，没错，张皓中的妹妹是在这所学校旁边开了一家书店，名字是皓蕊书店，张皓中的妹妹张蕊从自己和哥哥的名字里各取了一个字做店名，由此可见二人关系。
因为是暑假，学生都放假了，许多店都没生意，加上火辣辣的太阳照着，更没什么人出来了。
“姐，咱们怎么办？”邵纪峰干脆也不喊名字了，直接称呼这个陌生的叶天天为姐。
“我进去，你去张皓中住的地方把卡拿出来。”
“哦，好。”张皓中没有问多余的问题，他巴不得离现在的叶天天远点，一想到那个书店里可能会有一个拥有S级卡的玩家，那能是普通人？他就觉得一会儿是场龙争虎斗，他还是离远些吧。
她下车后快步低头走近皓蕊书店，看起来极不喜欢阳光，不过这么热的天，也能理解。
“你好，欢迎光临。”
店里只有张蕊和一个打工的男子，近两百个平方的书店堆的满满的，里面井字形的过道只够一个人走过，再多一个人就只能都侧过身才行。
此时的叶天天一脸冷淡，她抬头看了一眼最里面的楼梯，一架金属焊接楼梯折叠了两下，可以通往二楼。
“我找人。”她说完就走了上去。
“又来一个怪人。”正在搬书的男子嘟囔了一句，张蕊也见怪不怪的继续低头列着书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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