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厕所里，陈默吐得撕心裂肺，蹲在马桶前，腿都吐得发抖。
“水，漱漱口吧。”
范德尔递过来一杯水，看着这一幕脑壳大。
“需要说说她吗，臭气弹可不是闹着玩的...”
陈默摇摇头，接过水杯漱口，终于站起身，和范德尔一起走出厕所。
“逗逗小家伙，这可是我仅有的娱乐方式...”
走出厕所，一阵嘈杂声扑面而来，老派重金属音乐伴随着强烈的重低音声浪，席卷每一个角落。
两个赤身大汉，正围着一张桌子掰手腕，周围围了一群人加油呐喊。
几个约德尔人正垫着板凳打桌球...
一群流浪游侠，包了角落里的沙发，围坐在一起安静喝酒。
几个小孩端着盛满坚果的木盘，四处兜售。
酒吧靠墙的聚光灯下，涂了厚重烟熏妆的金克斯，正拿着碳精电极麦克风，充满识别度的声音，吸引着大部分客人的注意，歌词充满韵律。
“谁跟你说下面有什么...”
“来啊，想看就来看，..”
“我老见你在这儿转悠...”
“就你自己来...”
“悄悄告诉我...”
“你在找什么...”
一个醉酒混混摇头晃脑走到舞台边，冲着唱歌的金克斯吹流氓哨，金克斯没有看他，一边唱一边摸出插在大腿上的海克斯手枪。
“砰...”
混混手里的酒杯应声而裂，周围的客人看着落荒而逃的混混，哄堂大笑。
...
沉寂了半年之久的福根酒馆，比原来的面积扩大了近三倍，成了祖安最大，也是最热闹的场所。
“老板...晚上好。”
“老板...”
范德尔跟在陈默身后，从厕所门走出来，客人们纷纷向他打招呼，哪怕是远桌的客人，都起身点头。
“赫多拉姆，楚希多，一直到铁水城，我们的呻吟啤酒几乎垄断了当地的市场...”
“麻烦的是守望者之海，那里海盗猖獗，今天传回来的消息，呻吟啤酒成了当地的硬通货，一卡杯可以换一只鸡...价格还在水涨船高...”
“海盗们专门盯着我们的啤酒打劫，他们甚至把打劫来的珠宝扔到海里，好给呻吟啤酒腾位置...”
陈默和范德尔一人要了一杯呻吟啤酒，并排坐在吧台上。
自从陈默把呻吟啤酒的配方给了范德尔后，呻吟啤酒首先在祖安打开了市场，获得了第一桶金后扩大规模，现在已经远销周边六七个城市。
符文大陆什么酒最好喝。
看比尔吉沃特那帮子酒鬼海盗喜欢打劫什么酒就知道了。
关键是，这群家伙专门做无本买卖，他们的山洞里哪怕金轮堆成山也不会派人来祖安购买。
用他们的话说。
打劫来的啤酒更香醇...
陈默揉着眉心，没想到做生意遇到的第一个麻烦，居然是海盗。
上路那个拿着把弯刀戴着帽子的船长，难倒是自己打游戏的时候抓多了，穿越了都来抢自己一把？
看着旁边抽烟斗的范德尔，陈默好似想到什么。
“派人去和他们谈，可以的话，我们用呻吟啤酒换他们的黄金烟丝...”
“黄金烟丝？”
范德尔看看自己的烟斗，很疑惑陈默要黄金烟丝干什么。
黄金烟丝，可不是正经烟叶，而是比尔吉沃特海岛周围生长的一种海草，退潮后收集晒干，会变成金黄色，熏烤之后做成烟丝味道纯正，所以才叫黄金烟丝。
黄金烟丝之所以昂贵，不是因为产量少，完全是那群海盗醉汉们懒得弄。
要不是某个海盗烟鬼打劫货船的时候掉了一包，恐怕符文大陆都没人知道有这玩意儿。
“嗯，暂停往铁水城方向的呻吟啤酒供应，让那群盯着货船的海盗空手而归，直到他们答应我们的要求，想要喝酒，就用黄金烟丝来换...”
啤酒打开了销路，陈默正计划开展第二项产业呢，用黄金烟丝来做香烟，貌似是个不错的选择。
“第二件事，我们福根酒馆的会员，刚刚突破两千人...”
范德尔拿出一个本子，上面记录着福根酒馆每一个会员的名字。
和其他四位炼金男爵不一样的是，陈默并没有把自己的势力放在台面上，而是已加入酒馆会员的方式，吸收人手。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混混、拳手、小偷、拾荒者或者逃难者，甚至还有其他城市逃亡过来的奴隶。
范德尔按照陈默的方法，给与每一个会员工作岗位，安排食宿，并且每个月还有两枚金轮的薪水。
对于混乱不堪的祖安来说，有一份固定工作和收入，是十分让人羡慕的事。
更多的人，连温饱问题都难以解决。
“这还远远不够，继续扩大酒场规模，直到我们的呻吟啤酒卖到弗雷尔卓德才停止。”
“另外，着手建立烟厂，提供更多的就业岗位的同时，和呻吟啤酒一样，我们的香烟也要卖遍整个大陆...”
范德尔拿羽毛笔在本子上默默记着，他只管按照陈默说的做就好。
范德尔也很喜欢这样的生活，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当一只领头羊的心酸，因为你得为每一个人负责。
陈默从他手中接过交接棒，至少现在看来，这个有着一双诡异红瞳的年轻人，做得还不错。
正在两人交谈之时，陈默耳朵里，一颗豆粒大小的绿色液体，蠕动一阵后，变化出口器，口吐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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