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上不是刚找过来吗……
王棂大脑快速转了一下，看他匆忙而来的慌张样子，心里有了猜测。
莫冥也不兜圈子，但问得还是有些委婉，“藏书阁里的那东西，上仙见过吗？”
他很谨慎，不知道是不是王棂拿走的，若真是，该不该要回来？
他想了很多，脑子里不断做着假设，以便应付接下来的情况。
只不过，王棂的回应让莫冥迅速把这些假设打散，做了一遍又一遍的腹稿白拟了。
“我先前确实进过藏书阁，但你们现在找的那东西早已不见了，是我刻意造出动静让那老人家发现的。”
莫冥认为以王棂的实力，没有必要骗自己，但当听到这个结果时，更让他心绪难宁。
要是另有其人，那必然图谋不轨，会是谁呢？
没有人知道，莫冥只知道他失去了线索，又或者说他从一开始，就对此事了解甚少，来找王棂不过是皇帝的托请。
“打扰了，那我先告辞。”
王棂叫住了他，“对了，那古庙也不用去找了，我已经去过了，什么也没有。”
莫冥点了点头，而后忽然觉得不对，“本来就不会有，先帝将它藏在庙里，后来被当今陛下派人找到，才锁进藏书阁的。”
王棂很诧异，但也在意料之中。
不过如此说来，知道这几张纸的人少之又少，皇帝应该比谁都清楚，但是能进藏书阁的人很多，范围不由得扩大许多。
“真不知道如此重要的东西，陛下为何简单将其放在藏书阁。”
王棂毫不在意地淡然一笑，“或许他认为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吧。”
莫冥离去，王棂若有所思，虽说很多人能进藏书阁，但连自己都费了一些功夫找到那本古籍，正常人谁会走到那偏僻的角落并发现它？
不过他没有再过多去想，不久之后他又要离开京都，眼下他考虑的是得先把这边的一切都安排好。
所幸京都之中已经没有大敌，不会有人因为自己再受牵累，这是让他最安心的。
皇帝答应他让宴安楼恢复红火，现在凄惨的境况也就不成问题。五爷和刘云都不知去向，或许是他们有自己的事要做。
这么想着，他已经可以放心离开。
而离开之前，他还有一件事，那就是方才刚好得到了五爷留下的六纹质碑，那么当年那具尸体，可以刻了……
……
皇宫，天灵殿。
当莫冥再次回到皇帝面前时，这烦躁的陛下听着与猜测不符的结果后，眉头便锁死了。
而后两人都一言不发。
就这样过了很久，直至之前那个年迈的太监重新回到天灵殿内，盯着脸色难看的陛下，还是艰难地说出了结果。
“回陛下，驱邪仪式都完成了，什么也没有找到。”
皇帝嘴角泛出一抹冷笑，但身体却无力地靠在了椅子上，“偌大的皇宫，它就这么不翼而飞了？”
一旁的莫冥思索着先前和王棂的对话，忽然问道：“臣唐突，但不知道那东西，是谁从古庙里取回来的？”
皇帝瞥了眼莫冥，他还是不敢对上仙轻易发怒，“是朕在禁军陪同下，亲自取回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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