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尘子见他冷静下来，开口道：“此天地大阵，并非人设，实乃天成。”
“天成？”
祝一露出骇然之色，怎么会天成呢？天地大阵也能天成？
无尘子道袍烈烈，背手望向空中，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此阵从正光六年开始，就已经形成了，你随我来。”
他说完，便化作流光消失，直冲天际。
祝一也赶紧施展遁术，也飞到了空中。
两人在很近的距离，观看整座皇宫。
无尘子道：“最早的时候，我发现此阵只有一点点大小，出现在了乾元殿中，也就是天子休息地方。”
“闻家世代皇族，累受天命，往往都不能长寿，承载龙气之人，通常都会反受龙气所噬，除非修炼至玄境、元婴等天人之境，剥离身上龙气，否则难以改变命格。”
无尘子说：“可惜，千百年来，闻家修炼到玄境的人，屈指可数，闻家终究也只能是世俗皇族。”
“既然是世俗皇族，就会被天地规则限制，此阵形成的时间和地点，仿佛就印证了这一点。”
“它是末世之阵，是天地重新回收龙气的阵法。”
“随着闻家与乾元帝国共同走向衰落，阵法加快了龙气的吸收速度，几年前，那条黑蛇企图染指龙气，悍然撕扯下了真龙最后一块血肉，真龙陷入沉睡，阵法大成，乾元帝国覆灭，已是必然之事。”
祝一听无尘子解释，渐渐明白了这座天地大阵出现和运作的原理。
他不由奇道：“黑蛇是？”
无尘子白了他一眼：“你可以自己想一想。”
祝一又道：“那神都城的百姓.......”
“会遭受战乱之苦。”
无尘子沉声道。
祝一明白了过来，看样子还是他功力浅薄，理解错了，这阵法不至于拿这百万人的性命作为祭品的。
无尘子转而又道：“匹夫一怒，伏尸百万罢了。”
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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