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鸿卓并不清楚樊仁为什么会得出凶手是个社会地位高的人的结论,他对此是半信半疑的。
但不管如何,凶手精神有问题是百分百的。
“滴,滴——”
手机震动起来,林鸿卓拿起桌上的手机。
“喂......”
“哦,是这样嘛。”
“这是个好消息。”
林鸿卓嘴巴蠕动着,他脸上的表情好看了些。
等对方挂掉电话,樊仁开口说道:
“是死者的身份被确认了吧?”
“你小子别老用那套来对付我。”林鸿卓撇了撇嘴。
“走吧,身份已经确认,我们去死者租的单身公寓里面看看吧。”
樊仁颔首,而后沉默。
————
午后。
听着耳边汽车引擎的轰鸣声,樊仁借着后视镜冷冷地看着车后方两个穿着警服的年轻人。
一男一女正用着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后视镜里那张清秀却面无表情的脸。
“我叫喻贞,是刚来不久的,请多指教。”齐耳短发,长相略带中性风的漂亮妹子先搭起话来。
坐在主驾驶位的林鸿卓嘴角微微勾起了笑,他是故意不去介绍三人认识的,就想看看樊仁会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毕竟樊仁总是一副了无生气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要使坏看到对方脸上会不会有别的多余表情。
“嗯。”
樊仁惜字如金。
林鸿卓握着方向盘的手颤了颤,未曾料想到的局面,这也太尴尬了吧。
不过,好像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他的眼角余光窥视着樊仁,对方还是面瘫,正透过车玻璃目视前方的路况。
喂喂喂,这也太淡定了吧。
那可是和你年纪相同的女孩子啊,就不能给个面子嘛?
林鸿卓不断地在心里面腹诽樊仁的所为。
自我介绍完的喻贞愣在了原地,她没想到坐在副驾驶车位上,这个从别的警局调来的家伙如此不给自己台阶下。
难道对方有社交障碍不成?
“我说,小哥。”
坐在另一边的年轻男警员语气有些愤怒:
“你也太没礼貌了吧?”
“樊仁。”
轻飘飘的一句话堵住了男警员要说的话。
“你的名字?”
“......”
林鸿卓抿唇,尽力绷着脸,不让自己大声笑出来。
车后坐的这两个年轻人,都是有背景,是被强塞进来调查案子镀金的。
要不然这种恶性案子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年轻的警察参与。
呵呵,说是来镀金的,倒不如说是来拖后腿,两个小年轻什么都不懂,他都能想象到,到了死者公寓,两个人肯定会添上一堆的乱子。
“你的礼貌呢?”樊仁瞥了眼旁边的林鸿卓,挑起眉头。
“杜文翰。”年轻男警员咬着牙没好气地说。
“幸会。”
“......”
林鸿卓眉飞色舞起来,许久不见,他没想到樊仁给人添堵的功夫又强了不少,真是个蔫坏的小子。
如果不是有车后座的两位警员在场,他都想笑出声了。
其实倒也不是对这两个后生有什么意见,只不过这样的案子本就不应该是他们能参与的,要怪只能怪上头那帮家伙了。
短发的女警员喻贞用手掩住了嘴边的笑,她没觉得有什么,反而认为樊仁是个有趣的家伙。
“樊仁小哥,你是法医对嘛,看着挺年轻的。”
喻贞的声音传入耳中,樊仁只是点点头,没有作声回答。
“我听说你是别的警察局来的,为什么会来这边?打算干多久呢?临时工还是就在A市呆着了?”
听着女孩喋喋不休,像是盘问户口的话。
樊仁察觉到了林鸿卓故意不介绍的,继而转头看向窗外:“临时工,原因的话,是你们局长求我的。”
闻言,林鸿卓的表情扭作一团。
因为中年男人最好的就是面子。
这小子真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啊,明明是他自己主动要求留下来的。
然而,在这种情况下,林鸿卓不好反驳,只得把油门加大了些。
再这样下去,他许久没有的路怒症又要发作了。
“你在吹牛吧?”叫做杜文翰的男警员说道。
A市。
昏暗的客厅内。
在电脑桌上趴睡的蔺安然忽而惊醒,他的脸色惨白,同时开始大口喘起粗气,额角还淌着已经失去温度,变得冰冷的汗水。
他做了一个噩梦,一个极度恐怖的噩梦,可奇怪的是,当再次试图回想时,却想不起任何有关于梦境的内容细节。
唯有心脏余剩的悸动,身体的过激反应,在警告着方才噩梦的可怖骇人。
蔺安然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抬起手撇去额角的汗水。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发出淡淡荧光的电脑屏幕,接着从手边有些发皱的烟盒里面,颤抖地抽出香烟。
随着打火机的声音响起,摇曳的火苗将客厅内的阴冷和昏暗驱散了些。
点烟。
猛地吸上一口。
袅袅烟圈于男人的周围出现,继而消散。
周而复始,像是一个循环。
蔺安然娴熟地完成一系列动作,显然,他是个老烟枪。
在电脑屏幕黯淡光中,男人的脸在烟霾里若隐若现,变得迷离。
听着电脑里面游戏主播的声音,加上香烟的麻痹。
心悸缓和了一点。
但是噩梦所带来的,那种颤栗的感觉一直无法消失,如同附骨之疽,让蔺安然百爪挠心。
总觉得是什么不好的预兆啊,他苦笑。
又是猛吸一口,蔺安然将灰白了半截的烟头,大力地按灭在陈旧的烟灰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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