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对面坐下,白牧呵着气说:“天上带子似的古怪光线吧?这个得请教怀特,听说他整天给保姆讲古老的龙族故事。”
“那小姑娘不是没人照看了?”
“有金属乌鸦看着,总比怀特让人放心呀。他好像又发明一种新玩意,哪天带你去他的破地方瞧瞧......”
三言两语间,窗外白昼很快过去,暴风雪却没有沉寂的意思。
“峡湾之城”即将迎来一个真正的严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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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螺旋阶梯向上,入目的景象让白牧打个冷战。天文塔未铺设取暖管道的上面几层,天花板和墙壁都蒙上纹路清晰的冰结水汽,灯光映照下闪闪发亮,像一步踏进了掏空的冰窖。
裹在毛料衣物中,怀特和保姆正收拾最后几件精密光学仪器,整个楼层只剩空荡荡的金属支架,零碎纸屑打着卷儿落到地板上,一眼望去,场面竟有些萧条感觉。
把盛放镜筒的木箱密封完毕,主人才挤出时间跟白牧说两句。“一夜之间冻成这样,差点毁了我重要的器材。这边没法呆了,什么鬼天气嘛!”
“天文台不是该建在气候稳定的地点吗?”白牧四下瞧瞧,通往顶楼的梯子已经撤掉,所有透风撒气的缝隙都被堵得严严实实。
“谁说不是?连续七个冬天的气象资料都在这了。”指指地上的碎纸片,怀特恼火地挥着手,“从没见过今年这么反常的!过几天我还有重要任务呢!真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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